鹈鹕國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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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作向】摘自海尔森·肯威1755年的日记[3](完)

※Haytham个人向
※试着揣摩他与Ziio“私奔”期间的心境
※终于写完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好无聊啊x
※这个路人是我瞎编出来的x


1775年7月27日

        回顾了这几天的日记,我发觉我越来越频繁地把吉欧写进文字里,用越来越长的篇幅去记录一些我以前认为无关紧要的琐事。 

        我上一次这么细致地去刻画一个人,大概是父亲吧。

        今早我不慎打翻了自己的墨水,不过幸好还备了一瓶,借着微弱的火光,我写下这些字。今天下了整日的雨,直至现在天边也还翻涌着乌云,耳边的雷鸣未曾停歇。

        我们的宿营地还算干燥。吉欧就躺在我旁边,她已经睡着了。我把滑落的毯子给她盖好。暖黄色的光映着她的睡颜,她身体微蜷着,时间在我们平稳的呼吸间流逝。我很少会在雨夜里感到如此温馨。

        还是先补上昨天落下的记事吧。

        查尔斯告诉我,有个人非要见我不可——他姓艾伯特还是艾伯塔来着?反正我没记住。波士顿这一带的口音好歹还跟英国相似,然而他大概不是本地人,那一腔浓重的南部口音着实让人难受,配上粗重的嗓音听起来就像在骂人。

        我只好又回到了酒馆里,三番四次的折腾比一次长途跋涉还累人。这回轮到我脸上写满不耐烦了,不过这倒是能让查尔斯安静点。

        那人是个奴隶主,臃肿的身形颇显富态——姑且就叫他艾伯特吧。我跟他面对面坐下来,他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游移,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打量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就是海尔森·肯威吧,”艾伯特靠在椅背上,显得肚子更腆了,他闷了一口酒后直奔主题,“我手头上有几个土著,前两天刚来的,那几个家伙跟我说找你能把他们买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 我猜也许是埋伏布雷多克的时候,吉欧带来的其他部落的人,她大概把我介绍给那些人了,而我显然取得了他们的信任。我毫不怀疑印第安人的勇敢,只是像艾伯特这样的奴隶主总有很多残暴的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 他把我名字Haytham发成了Hayson的音。我皱了皱眉,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,“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?你可真有信心我会为了几个土著给你钱。”他肯定是打算从我这狠敲一笔才放人,乖乖递钞票可不是我的作风。

        艾伯特胸腔剧烈起伏着,看来我让他失望了。“嘿,伙计,”他把酒瓶猛地磕在桌子上,发出很大的声响,“大家都是生意人,我看你也不像吝啬鬼啊。”噢,他可真看得起自己,居然自称是生意人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。”我冷冷地抛下这句话,拉开椅子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 “嘿,慢着,先生。”艾伯特换了个更礼貌的称呼挽留我,“你要是不收这几个奴隶的话,下个星期他们就要跟我的货物一起出发去南边了,那几个土著可是求了我很多遍我才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我维持着单手撑在椅背的动作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   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,把身体站直,“带我去见他们。”我将视线从艾伯特身上移开。

        话音未落,他就一拍桌子站起来,“爽快点对大家都有好处,是不是!”他整了整马甲,扣上因动作幅度太大而崩开的纽扣,“我来一趟也不容易,如果能出手阔绰些就更好啦!先生!”他对我笑着,露出他的豁牙。

        我见到了那些被关起来的原住民。他们有尊严地抬高了头,显然不是艾伯特描述的那般苦苦哀求的屈辱模样。不过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愧疚,那确实是有求于我。

        “带他去取钱,查尔斯。”我对查尔斯使了个眼色,他也会意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 如果艾伯特知道我们是什么人,他就一定不会如此疏于防备只带两个手下了。解决掉这几个人后,我把那些易洛魁人放了出来,在这之后我又让查尔斯把他们送回部落里去。不用说,查尔斯自然是不理解我这做法的。

       傍晚时分,我再次骑上我的马,不顾昏黑的天空兆示着暴雨,趁着夜色赶赴吉欧的营地。

        果不其然,我被淋了个通透。

        吉欧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,挑了挑眉轻笑着,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 ——于是我也小小地“惩罚”了她一下。

       她不会问我去干了些什么,我也没打算就我救了那些原住民的事跟她邀功,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我矜功自伐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 因为阴雨连绵,所以除了必要的活动外,我们都待在这个临时架起的木质空间里。

        虽然天气糟透了,但吉欧看起来心情不错,她敲着响槌,给我唱了几首歌和赞美诗。我听不懂,她唱完还给我解释了一遍。她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,我着迷于她给我讲的传说故事,我可觉得这比什么《乞丐的歌剧》有趣多了。既然无事可做,我也跟她讲了很多我的见闻——当然,我避开了一切不愉快的东西,比如我这些年来的复仇,比如我肩上的责任与必须达成的目标,比如我们不可能的未来。

       她也有所保留,我能察觉到的,好几次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我都看在眼里。等我们都说累了的时候,就并排躺着听大雨穿过叶隙,击在石头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 在她睡过去之后,我又爬起来写日记。或许我也是时候睡下了。
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 我是在半夜被雷声惊醒后补上这段话的。我做了个梦,坐在书桌前的我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,吉欧敲开了我的门,她仍是现在年轻的模样。这个梦魇真实得让我恍然感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。

        我一定给了她很多安全感吧?吉欧也被雷声惊扰,不过她翻了个身,很快又进入了睡眠。

        雨声不止。

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FIN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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